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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幸福電務”征文】幸福的模樣
雨滴恰似斷了線的珠子,砸在屋頂的彩鋼瓦上,迸發出紛亂的噼啪聲,在伊寧郊外寂靜的夜里,這聲響猶如洪鐘大呂,越發凸顯雨勢的浩大。
清晨8點半,屋外的雨開始斷斷續續,像極了受委屈的孩童,時而肆意哭鬧,時而輕聲抽泣。員工餐廳里,劉偉新和袁忻敏沒有像往常行色匆匆的樣子,厚厚的羽絨服外也沒有勒著反光背心。他們雙手捧著瓷白大碗,小口啜飲著碗中的熱粥,這般鄭重的模樣,不像為了喝粥,倒更像在暖手。
“今天不用走那么早了。”我想,畢竟是室外作業,這樣的雨天怎么也能“愉個懶”吧?
“是的,不用去那么早,這不才剛回來嘛。”劉偉新笑著說。
我詫異道:“怎么,從昨晚干到現在嗎?”
“是的。”劉偉新回答。
“雨這么大,能干活?”我追問。
原來,昨天是停電的“天窗”施工日,午夜時分,當作業人員手不停歇的完成既定任務準備恢復線路送電時,天空卻飄起了雨。由于恢復送電需要帶電作業,雨天被嚴格禁止。大家只能擠在狹小的車廂里,望著被雨水不斷模糊的風擋,期待雨停一刻。
凌晨四點,雨終于停歇片刻。作業人員爭分奪秒,順利完成倒接送電工作。那一夜,眾人毅然決然選擇在寒冷的雨夜里堅守。他們是在為停電范圍內的百姓守候,是在為神圣的職業精神而守候,也是在為任務完成后收獲那滿滿的成就感而守候。
“雨就停了十分鐘,但時間剛剛夠用。” 或許真的是勤者得天眷吧。說話間,劉偉新嘴角上揚,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。
一日傍晚,我在寧波項目的辦公室透過明凈的窗,看到夕陽染紅了魚鱗狀的云層煞是壯觀,趕緊舉起手機定格這一瞬間,并發朋友圈分享。
有損友留言:“詩和遠方與當下的茍且。”損友何出此言?于是我放大照片仔細端詳,照片的上半部分是窗外的余暉脈脈,而下半部恰巧反射出室內一排文件柜和其上擺放的幾頂安全帽。我佩服損友那豐富的想象力和精妙的點睛之筆,一張照片居然被他的只言片語演繹成了哲學問題,幸福間夾似又摻雜著一抹淡淡的苦澀。
幸福是什么?伊寧那個雨夜堅守,倘若遇到不同的人,他能收獲那份堅守后的幸福嗎?或許他會抱怨代之吧。幸福究竟是什么?我想它是一種源自個人的主觀感受,因心境不同而反饋各異,也因格局不同呈現出不同的幸福狀態。更有甚者,無論情境如何,感受到的總是幸福的負方向,不能與大家同頻共感,如異類般的存在。誠然這類人極少,但有。
今年國慶期間,我到鄂爾多斯光伏項目進行采風,彼時正值項目的最后沖刺階段,勞累、緊張和無規律的作息,致使現場負責人楊員鵬臀部的痤瘡再次復發。
“現場離不開,想著問題不大,堅持一下就過去了。”楊員鵬沒想到的是,堅持了幾天,還是堅持到了急診室。到鄂爾多斯的當天,我正在急診科見到他。一手捂著屁股,一手拿著病歷,一瘸一拐的走出換藥室。曾經帥帥的大小伙,歷經現場的風吹日曬和病痛的困擾,如今的神態既顯得滑稽,更讓人心疼。
“沒事吧?”我問。
“你看我這模樣,像沒事不?”私交甚好,對話隨意了許多。
“要不請假回去休養幾天吧?”
“我媳婦抱著女兒來看我,火車今晚就到。”說完,他捂著屁股的手劃到胸前,比了個“V”字,先前因疼痛擰得別扭的面部突然舒展,竟不由自主頑皮地笑了起來。
次日,楊員鵬愛人抱著他的“小棉襖”,一起陪他去換藥,由于放心不下,我也跟了去。換藥室門掩著。“小寶,里面不讓進,在外面等爸爸好不好?”我哄著孩子說。她瞅了我一眼,自顧自的走到門前,探著頭向屋內張望,就那么立著許久,軟萌可愛的樣子,將人的心都融化了。
楊員鵬說:“每天跟女兒視頻說兩句,忙碌勞累全釋然了。” 對于楊員鵬來說,幸福就是那短暫卻無比溫暖的父女連線時刻。在鄂爾多斯光伏項目的緊張沖刺階段,疲憊與壓力如影隨形,但只要看到女兒可愛的笑臉,聽到那稚嫩的聲音,一切的辛苦頃刻都化為甜蜜的慰藉。
幸福,以一種最樸實的方式呈現。
此刻,我因拙筆陋文表達了對幸福的所觀、所感、所悟,并記錄于紙端而深感幸福。在我們的生活中,家庭的溫馨時刻、朋友的歡樂聚會、工作成就的瞬間、成長的喜悅以及感受自然之美的饋贈,無一不是成就我們幸福的元素。無論你是否在意,它都在你身邊默默存在,只要你愿意,隨時可以擁抱。
近幾日,路邊本不起眼的喬木枝頭掛滿了花蕾,一番搜索才知這是寧波的市花“山茶花”。想那曾燦爛一時的秋菊,有“我花開后百花殺”的豪邁,此刻卻也銷聲匿跡,而山茶花卻不與萬花爭寵,悄然欲放,在清冷灰調的冬日為世間獻上紅粉,靜靜感受屬于自己的那份寧靜與幸福。